在伦敦的一次晚宴上,布莱恩先生展开了一场短兵相接的较量,是对克莱顿—布尔沃条约的讨论。一个重要的政治家说在他们印象中的布莱恩先生总是对他的祖国怀有敌意。据我对他的了解,布莱恩断然否认。他以有关克莱顿—布尔沃条约的信件为例子来回应这个说法。他回答:
“当我成为国务卿后不得不处理有关于这个条约的事务,我惊讶地发现你们的外交大臣总是通知我们,你们国王陛下所‘期望’的,而与此同时我们的国务卿则要告诉你们,我们的总统所‘斗胆地希望’的。因而,当我收到急件通知我们你们的国王陛下期望什么的时候,我就回信告诉你们,我们的总统‘期望’什么。”
“好了,你承认你改变了公文的性质?”这像利箭一样射向了他。
他像闪电一样迅速作出回应:“只能算是条件改变了。美国早就已经过了因为权力要把‘期望’说成‘斗胆希望’的时代。我只不过是配合你们的例子而已。如果你们的国王陛下也用‘斗胆希望’一词,那么我们的总统也将永远能这样做。恐怕只要你们用‘期望’一词,美国将只能用‘期望’来回敬了。”
一天晚上,布莱恩先生和约瑟夫.张伯伦先生及苏格兰钢铁公司的总裁查尔斯.田纳特爵士一起共进晚餐。晚餐期间,张伯伦先生说他的朋友卡内基是个好人,大家看到他成功都觉得很欣喜,但是他不知道为什么美国政府每年要给他100多万英镑的补贴,就只是因为制造钢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