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漏一滴滴落过刻线。穆飞羿的神情便越来越凝郁,握着她的手也越来越紧,在手指相接之处,隐约有白光闪烁。
真气与灵力以这种方式缓缓地从未间断地续入司乔的体内,化作丝丝清凉,与那几乎烧干司乔的热力抗衡。
随着输入,穆飞羿的眸底血丝越来越多,但司乔的脸色却丝毫未见好转,反而越发地透明。
有那么几个瞬间,她脸庞的线条似乎接近模糊,又被随即而来的游弋白光勾勒了出来。。
神兽们瞧着瞧着,表情渐渐肃穆起来,心中有个可怕的念头凸显清晰。
司姑娘……她不会是要死了吧?
不会是死于这顿自魇的心魔吧?
三天三夜,每况愈下。
这魇的魔力历来与发作者自身的功力相当,自身愈强,魇性越烈。
显然这只内魇犹如烈火烹油,三个日夜便将司乔逼得接近油尽灯枯。
若她战胜不了,那一位万年来的筹谋策划,肝肠寸断,岂不是前功尽弃?
担忧,惧怕,同时浮上神兽们的心头,它们互看一眼,又齐齐将同情的目光注向那个俊逸超拔的男子。
昏黄的油灯将他一对浓密睫毛的影子投射在深邃的眼窝上,垂下两片阴翳,穆飞羿的神情看似平静,平静到看不出一丝涟漪,却让人无端感觉到紧绷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