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执念?费鹜苏回想到楼绒绒发病的瞬间,正是确认他要收养她的时候,不由得眸光一沉。
略一回忆,他便能想起,从初见开始,楼绒绒似乎总是害怕被丢下,想来是直到刚刚,她才能确认自己可以长久地待在他身边了,执念了结,这才病来如山倒。
他心软成一片,又是心疼又是好气。
之后太医施针留方掠过不提,只说第二天,楼绒绒终于从满是药味的房间中醒来,一眼便瞧见正坐在床边的费鹜苏。
见他眼下泛青,下巴还有些许胡茬,身上的衣裳都没换,甚至一只手还被自己抱着,保持着一个奇怪的姿势合着眼,楼绒绒便明白费鹜苏这是压根没去睡,顿时愧疚起来。
她小心地爬起来,想自己倒口茶水喝,谁知她只是小心翼翼想把那只手移开,费鹜苏迅速便睁开了双眼。
一双在睡梦里哭得通红的双眼望过来,费鹜苏心里一紧,揉了揉楼绒绒的头,问道:
“还疼吗?”
其实胸口还有些闷痛,但楼绒绒还是摇了摇头,小声道:
“哥哥,不疼了,渴。”
费鹜苏的心顿时软成一片,起身去给楼绒绒倒水喝了。
趁着费鹜苏倒水的功夫,楼绒绒迅速查看了一下自己脑海中系统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