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文赛斯拉,洗澡去!——再见,克勒凡先生。”
男爵夫人不声不响的向克勒凡告辞。孩子听到这个临时安排的洗澡大吃一惊的神气,使克勒凡不由得笑了一笑。
律师等到只剩下贝德、岳父和妻子三个人的时候,高声说道:
“你要娶的那个女人,劫掠了我父亲的财物,有计划的把他搅到那个田地。她害了岳父又偷了女婿,使我妹妹伤心得要死……你想教我出席表示我们赞成你的荒唐吗?亲爱的克勒凡先生,我真心替你惋惜!你没有家庭观念,不懂得至亲骨肉之间的休戚相关。情欲是无理可喻的,不幸我知道得太清楚了!痴情的人又是聋子又是瞎子。赛莱斯丁纳为了尽她的儿女之道,绝不肯对你有一言半语的责备。”
“哼,那才妙呢!”克勒凡想拦住女婿的埋怨。
“赛莱斯丁纳对你要有一言半语,也不会做我的妻子了,”律师接着说,“可是我,趁你还没有失足掉下去的时候,我可以劝劝你,尤其我早已声明绝对没有利害观念。我关心的绝不是你的财产!而是你本人……为表明我的心迹,我可以补充一句,免得你签订婚约再有什么顾虑,我的经济情形绝对用不着再想旁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