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调阳长叹一声,凄凉言道:“是啊,老夫老了,不中用了。明日就给皇上写本子,请求致仕回乡。”张四维劝他道:“吕阁老,皇上对你还是信任的。你毕竟是他的老师。”
“只是皇上要银子,这事儿该如何处置?”
张四维对他说:“这样大的事情,你我都不能做主,还是让首辅定夺。”吕调阳对这样踢皮球不太以为然:“皇上的旨意很明白,希望内阁众辅臣办理此事,若全都不表态,推到首辅一个人身上,恐怕不妥吧?”张四维道:“有何不妥的,从太仓调银给皇上私用,这有违祖制,我们四位阁臣,谁敢担当,我看,就按皇上先前的口谕办事,凡有重大决策之事,将奏章移文等公函,一律六百里加急传给首辅。”
吕调阳想了又想,最后说:“看来,也只有如此办理了。”
张居正的三十二抬大轿来到一座湖边,张居正命李可停轿,在玉琴和玉意的陪同下走出轿门,慢慢走到湖边,望着潋滟碧波感慨道:“这一路走来景色瑰丽,处处令人心醉,真有点不想回到京城了。”李可在旁说:“首辅大人,只是皇上离不开你啊。”张居正叹息道:“是啊,人之不可尽意处,就是不能安排自己的人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