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深深呼吸,却依然还能感觉到当时的心悸。
云之初怔怔地站在哪里。
她的心,在胸腔里绞痛到无以复加。
先生……
他说,他记得您。
她曾以为,在看到他的带着最倦怠却最温暖的笑,沉睡在她的怀里的那一刹那,她曾已经他永远地消失了。
再经历轮回,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竹凤浅。
可是,可是……
为什么,许年恩会记得竹凤浅,为什么,他会说——
这个名字很熟悉。
他会说——
他可能见过他。
“不可能。”她断然否定,“你不可能见过他……他,从未来过这里,从未……来过中国。”
“那么或者是美国?”或者,真的是在美国治病的时候见过的。
“不,也没有去过美国。他哪里都没有去过!”
他只存在于虚空之境,一个,与这个时空毫无关系的地方。
“那么,他现在在哪里?”许年恩收回视线,落在云之初的身上。
“他……”
“他在哪里?”
在,哪里。
她愣愣地望着许年恩。
心底的笑,如玫瑰一般绽放,然后又迅速凋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