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叫自己芭蕉。
芭蕉是种植物,有着宽大的绿叶子,可以旺盛在农家竹篱边,也可以高贵在深深庭院里。
它是生命力极强的植物。
和其说,我就是一桩芭蕉,从平民的院落移植进繁华的都市,绿色不改,生机仍在。
我看着他笑,他看到的是叶子正面的绿意深深,没有看到叶子背后的斑斑沧桑。
社会可以将一切的纯真慢慢杀死,我可以不屑地对着远逝的纯真说一声:他妈的,纯真是只什么鸟!
但是,和其却一本正经地告诉我:不纯真,勿宁死!
我好笑地看着他,骂他:“等你从小狼羔长成一只大灰狼时,你就知道纯真根本不算什么。”
其实,我很希望他能永远都只是一只小狼羔,对任何人都没有威胁,漂亮而且单纯,坏坏的笑容背后有着掩不住的腼腆。
我与和其在同一个栏目组实习了两个月,然后毫无凶险地通过见习期,成为了真正的电视记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