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季上下打量着曹旻,道:“你是曹利用的孙儿?”
曹旻仰起头,郑重的道:“曹氏长孙……”
寇季点了点头,道:“当初将你从死牢里提出来的时候,你才一丁点大,一晃眼都长成一个大小伙了。”
曹旻抱着拳,沉声道:“曹氏上下都铭记着叔父的大恩大德。”
寇季摆了摆手,问道:“你祖父可好?”
曹旻道:“祖父身子骨还算硬朗,只是已经很少在处理兵事和民事,如今交趾的大小事务,都是我爹在处理。”
“曹渊吗?”
“正是!”
寇季感叹道:“这些年让你们在西南东征西讨,不仅没给你们什么奖赏,还从你们手里拿走了许多你们用命搏回来的钱财,你们可怨我?”
曹旻果断摇头,道:“我曹家在西南征战这些年,虽然是我曹家人在领军,可真正出死力的,却是叔父的人。
我曹家今日能问鼎一域,也是叔父所赐。
不敢有半句怨言。”
寇季叹了一口气道:“等交趾入宋以后,你们曹家就不用再为我做事了。我和你曹家之间,也再无恩怨。
以后大家再次相见,是敌是友,全看随后的交情。”
曹旻正色道:“我祖父说了,您在危难的时候救我曹家一门,您对我曹家恩重如山。我曹氏之人,不论在何时何地碰见您,都得行大礼。
我祖父还说,他这些年虽然养了一些野心,但是只要你不开口准许,他就会将野心带入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