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闻言立刻推开太监,抬头看先向阮青枝。
他分明记得这丫头不是这样的性子。
上次重阳节宴的时候,她虽也是一般的伶牙俐齿,但在君臣尊卑上极其有分寸,颂圣都颂得别出心裁,一幅画一篇话哄得他高兴了很多天。
今日再看,简直像是换了一个人。
莫非真如凌霄所说的那样,有了大功,就不把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了?
才只救了一座城而已,想要功高震主,只怕还早了点!
倒是另外一个,既有功高震主的资本,也未必没有功高震主的野心。
皇帝看向夜寒:“这丫头的性子,是你宠的?”
“不是,”夜寒面无表情,“儿臣初认识她的时候,她就是这副性情了,多半是她父亲宠的。”
阮文忠跳起来连喊冤枉:“陛下,陛下啊!这孽女自幼便是目无尊长,臣妻在世时每每与她见面都要被她气得头昏好些天,这……这孽障实在无德,不堪为皇家妇啊!”
怎么,原来是天生就性子不好,不是挟功自傲?
皇帝一时也不知该生气还是该失望,总之心里恼怒得厉害,恨不得当场下令砍了这个丫头。
偏又砍不得。
无可奈何,他只能拿自己的儿子出气,厉声问夜寒道:“刚才的事,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