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倒在了地上,身下的血蔓延开来。他的脸色苍白,微微颤抖着指尖向秦艽的方向伸出来。
“楚南星!”
秦艽嘶喊着,眼泪便落下来。他的身影在婆娑泪眼中变得迷糊,就如同这飞散在空气中的曼珠沙华一般无声无息。
沈羽涅有些反应不过来,没想到楚南星竟然会这样。他甚至都忘记接下来要做什么,只是看到那血染红了自己的白靴。
此时的秦艽已经奔到了楚南星身前,颤抖着手要去拉他的身体,奈何她的手却穿过了他的身体。
他要离开这本书了。
秦艽不能接受,扔掉了佩剑,颤抖着双手使用灵符去为他止血。
他身上的伤痕太严重,根本无从下手。她用灵符一张又一张的贴过去,却怎么也止不住那汩汩的血。
“你,你不要走,我,我怎么面对接下来的生活呢?!”秦艽哭着质问道。
楚南星张了张嘴,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呜咽声。他眼角的泪痣颤抖着,如同一颗要滴落的泪珠。他想告诉她不要哭,奈何一点儿力气也没有了。
他伸出手来,在她的眼角抹了一下,似乎满意了。
是她让他明白,这个世界上还会有人喜欢自己。他也明白,曾经经历的那些不算什么,只要她能好好活着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