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岳风心里打定了主意,将一块黑布往脸上一蒙,然后戴上了斗笠,纵身飞下了山包。
有人忽然从天而降,顿时将走在头里的一名镖师吓了一跳,他本能地向后一退,却没有拔刀。
“留下货物,便饶过尔等小命。”宁岳风冷冷地喝道。
“阁下是要劫镖吗?”领头的镖师一脸意外的表情。
“不然呢,要不先请你喝杯酒?”宁岳风没好气地道。
“呵呵。”那镖师居然乐了,乐得很是张狂,“阁下就算不认得我昌远镖局的名号,也该看见镖旗上的那块三生石了吧?”
“什么三生、一生的,你再啰嗦,爷爷让你今生便了解在此地。”宁岳风不耐烦道。
“你莫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连三生会也不放在眼里?”那镖师渐渐发现情况不会,手已经按在了刀柄上。
“小爷吃了什么,一会儿动起手不就知道了吗?”宁岳风依然站在道中,双手抱在胸前。
“阁下究竟是何方神圣,可否报上名……”那镖师还在问着。
“啰嗦!”宁岳风喝了一声,“嗦”字刚出口,背后的长剑也出鞘了。
剑去如流光,那镖师只觉得眼前一花,头上顿时一阵凉意袭来。
他隐约觉得一道寒光从自己头顶掠过,可还来不及拔刀,眼前人便已经向身后飘去。
那镖师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自己的头,这才发现,自己并未受伤,只是被一剑削掉了头上的幞头,顺带着还有一缕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