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老奴这条命,老奴定会守口如瓶。”
太后回到慈宁宫,回想起这番话,仍是不觉心惊。心里,总是不安稳。
她按着心口,心慌地问身边的执事嬷嬷,“宁默,你说,肇信那狗奴才说的,是真的吗?”
宁嬷嬷淡淡笑道:“老奴觉得,太子献画,或许只是一番孝心。他也未必知道,那画上是否染了病气。再则,太子本就是大靖的储君,这天下迟早是他的。他犯得着,做那不忠不孝的事情吗?”
这样一说,太后也觉得有几分道理,顿时就和颜悦色地笑了起来,“也对。以太子的脾性,只怕是做不出那样忤逆不孝的事情来。”
但,怀疑的种子一旦埋下,就会一点点破土而出。
萧铖的寝宫里,楼妙璇正捏着一根金针,迟疑不决。
鬼疫,是以一股阴邪之气,攻击五内。萧铖的病,是在鬼疫的基础上,生出了诡异的变化。而这一丝诡异的变化,则是这股阴邪之气中裹挟了另外的东西。楼妙璇的药气,虽然能探查出来。但却是对里面裹挟的东西,一无所知。更何况,又在此基础上,被人使用了大补之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