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婆家不负众望?”
“不得不说,她对婆家的判断还是挺准的。”陈护士长措辞很严谨,语气却很微妙,“你姐姐昨天晚上开始宫缩,至今开指还达不到顺产的要求,她婆家不知出于什么心理,不同意上止痛泵,也不同意剖腹产。”
祁恬停下脚步:“为什么?怕花钱?还是别的……”她记得老家村里还有些守旧的思想,忍不住皱了下眉。
她对这位堂姐的境况完全不了解,唯一记得的是从祁连山那边的序齿来看,这位堂姐的父亲是自己隔房的大伯,堂姐同自己的岁数差了几乎一轮,除了每年春节聚餐时的面子情,从未打过任何交道。因此祁静到底找了个什么样的婆家和丈夫,祁恬基本没关注过。
“医生昨天夜里就建议剖腹产,拖到现在羊水都快流干了。但送祁女士入院和日常陪护的是她的丈夫和婆婆。她的父母没来过。”陈护士长不动声色地透露祁静的险恶处境,“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这种时候要叫你来,我给你打电话算是死马当活马医。再拖下去,我怕……祁女士现在体力耗尽,已经陷入间断性昏迷了。”
“她可能觉得我连自己父亲都能送进去,威胁她婆婆和丈夫不在话下吧,毕竟我也算一回生二回熟了。”祁恬脸色不太好地笑笑,“她婆家不愿意剖腹产的原因我大概能猜到,估计是觉得剖腹对胎儿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