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那么简单的事?难道你不明白?”君潋望着他,眼波平静如一池春水,乍暖还寒,“再说了,你真当我是圣人吗?我也有我的私心啊——我本就乐意接受此安排。”
“什么?”醉眼不可置信地瞪大。
“文章千古事。”君潋勾出一抹微笑,“你莫忘了我从小便受的是怎样的教育。”
“可……可你怎能在这个时候……”兰王低下了头去,“你知道吗?我快上战场了啊。”
终于走到头了吗?笑容在君潋脸上一寸寸淡去,凝固成形的是眼角清泪一滴:“昊?”
被人又是一把抱住,感到彼此身体都是一震——无关惊异无关惊异,只是他怎能将这话如此就道出?这样不留余地?
呼吸戛然而止,如尘封旧历陡然揭开封皮——密合身躯挡不住长风灌体,缱绻十载终不过一朝萍聚——是耶非耶?是谁先看透了那结局?又是谁非强挽住那已夺眶的流星一粒?
“这样,我就不能带你走了啊。潋,你教我怎忍心,怎忍心离开你——你,怎么可以?!”模糊上视线的岂止是酒气?手指伸出却又蓦然转了方向,只指那解忧琥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