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家在外行商,日子久了,颇为寂寞,再纳上一两房,也是极平常的事。天下这样做的人多了。做正室的,只要那人不到你跟前来耀武扬威,就当没外头这个人,毕竟她们生了再多儿女,没拜过祖宗的人,有什么资格来和你分产?你有什么好不自在的?”
几句话说的周氏低头,接着周氏就又抬头:“我只是不服气,凭什么他能?”
“姑爷是没拿银子回来,还是不认你的儿女?既然他拿银子回来,也认这边的儿女,那边的就算花用些,又算什么?夫妻之间,话赶话的,难免会说些不好听的,你又何必放在心上?你们快十年的夫妻,外甥都已八岁,这样嚷骂,外甥在学堂里,被人嘲笑难道又是好事?”
周大奶奶话里话外都是给周氏台阶下,周氏也明白,只是心里,终究有不甘。凭什么自己付出了那么多,广州那个什么都不用付出?周大奶奶见小姑这样,晓得她是要等容二爷亲自来接她,这才算给个台阶,因此也不多劝,只让花姨娘在这陪着,自己就往前头去寻容二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