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氏说着话的时候,目光着重扫了下末座上的白锦绣。
白锦绣不傻,自然知道温氏那一眼是什么意思,她只觉得一股闷气在心里乱窜,明明恨不得在云知欢脸上划上两刀,偏偏面上还得排除一副慈善的面孔,微笑着附和温氏的话:“大小姐自幼就是个懂事的,姐姐去的早,大小姐又多病,这些年一直养在外家,行事最是懂礼不过。”
在座的都是人精,谁不知道云知欢是为什么寄养在白府,虽心底对白锦绣的言词鄙夷不已,面上却都是一副赞同的面孔,一叠声儿的开始附和。说云知欢生得好的有,说知礼的也不少,看似其乐融融四下和谐的模样,只是,这其中总有那么些例外……
“这样病都快养了十年了,本宫瞧着大小姐这身子骨恢复的顶顶好,白侧妃不知道什么时候把大小姐接回去,堂堂一个亲王府的嫡长女,常年长在外家算什么规矩!”
不用看只听着这懒洋洋的声音,云知欢也知道是谁开口,微微侧目,不意外的遇上一张冰冷绝艳的面孔。
她懒洋洋的倚在凤塌左侧的贵妃椅上,修长的丹凤眼微微眯着,透着令人心醉的潋滟之色。冷如正月的天,她只穿了件单薄的大红纱衣,外面堪堪罩着纯白的狐狸毛披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