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么严重?”夏侯平不解。
“他们在那所房子里住了几十年,有很深的感情了,总归舍不得离开。再说,那里的房子虽然老一点破一点,可毕竟在市区中心地段,距离医院、菜场、公园、超市都很近,一切都很方便、熟悉。”杜娟幽幽道。
“那拆迁之后再在原地安置不就行了?”夏侯平问。
“你说得倒是容易,敢情你这个大市长对现在的捭安置政策一点也不了解!我下午刚刚打听了,现在拆迁都是货币安置,像爸妈他们那样的房子,一百平方的面积最多能拿到一百八十万块钱,可日后要在原地拿到同样面积的房子,至少要三百五十万。照着这样高的房价,哪里还能再住到这么好的地段呢?他们两个人一辈子拿着死工资,前些年的钱多数给我们买房子了,手里的存款连装修都未必够用,哪能不愁?”杜娟说的是实情。
“不是还有我们吗?爸爸妈妈就我们一个子女,我们能不管他们吗?实在不行,就让他们搬来和我们一起居住,更方便照应他们嘛。方便”夏侯平劝慰道。
“唉,我们管是不错,可我们的经济情况摆在这里。现在咱们手里是有几十万块钱存款,可再明年小凡就得读初中,接着就是高中、大学,说不定还要出国留学,用钱的日子在后头哪。再说,你乡下那一大家子人,老人们得求医抓药吧,哥哥姐姐们得资助一些吧。还有,我们自己的房子现在是够住了,女儿将来结婚总得有所考虑吧,万一她再找个像你一样穷的丈夫,房子不还得依靠咱们?就我们手里这百八十万元,哪里还能帮得了他们多少呢?至于说搬来和我们同记,我也同他们说了。可是他们两个人在那种半开放的院子里单独生活习惯了,哪里还肯关到我们这种鸽子笼里来呢!”杜娟越说越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