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不凡听到那句永远都不会再见你,他心里一痛,到底还是没有再打一次电话。
这样也好。
雪很大,戴初空的肩上、头上,全都变成了白色。
她蹲下广场中央呜咽地轻哭。
她何尝不明白戚不凡的用心良苦,只是她心里太难受。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该喜欢你,不该扰乱了你的一辈子。
。
那一通电话之后,足足三年,戚不凡都没有再见到戴初空。他也是见过她的,不过是在电视里。戴初空成了滨江电台的晚间新闻主持人,每天,按时按点地出现在电视上。
戚不凡偶尔有空,也会打开电视看她主持的新闻节目。
看着女儿的事业发展越来越好,戚不凡心里是安慰的。
再一次收到戴初空的消息,是从一个男人的口中。
男人三十二岁,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气质很儒雅,一看就是个文化人。事实上,他的身份是一名心理医师,出身于书香门第,是一个说话处事都很懂礼数的年轻人。
“我叫苏格雅。”男人恭敬地喊他一声叔。
戚不凡还穿着基地的作训服,身影笔挺,看着,就像是一颗永远都不会弯下腰的松柏。
“你是?”
苏格雅说,“我是戴初空的男朋友,我们后天就要结婚了。我知道,初空是您一手养大的,叔,后天,我跟初空会举办婚礼,还望你能来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