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九和其他人不一样,他从小就跟在谢时渊身边,两人情同兄弟。
“小时候他胆子很小,遇到危险却又总是先保护我。十二岁时外出打猎我们意外遇到刚产崽的母熊,五九豁出命替我挡下那一爪。起初我是不愿让他加入大理寺,京城波谲云诡容不下他这个胆小鬼。”
可后来五九还是入职了大理寺,甚至成了游走在生死边缘的暗卫。
最后就变成了棺中的故人。
江琬从谢时渊眼底看到闪烁,心中五味杂陈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她从床榻上起身缓步走到谢时渊身边,轻声道:“他有没有白死,取决于你是否能对你祖父下手。”
谢时渊闻言,便知道她看见了五九写在自己手心的字。他摊开手,手心的血字有些模糊,却依旧看得清“老公爷”三字。
“这事与你们江家也有关系,当日你继母放印子钱害死人一事暴露,你父亲为了掩家丑,将他手上的证据交给我,查的就是宗室私售皇田一事。如今只要找到我祖父藏起来的账本,就可以将他和那些蛀虫似的宗室一网打尽。”
“也算是,给五九一个交代。”
江琬在医馆耽搁太久,离开前将马车上剩下的半匣子糖留给了谢时渊。
“虽然糖本就是你送的,想必谢大人应该不介意阿琬借花献佛。开州的姜糖味道很好,谢大人可以多尝尝。”江琬一开始就猜到,和阳郡主不是心细如发的人,只有手眼通天的大理寺卿谢时渊才能查到她外家在开州,又大费周章地寻来姜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