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潸,”天狗半闭着眼,突然说道:“这几天,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
木潸手上动作一顿,低头问道:“什么问题?”
“我们存在的意义。”天狗的身上被他们两人搓出许多泡泡,乍看之下有些滑稽,它的神情却异常严肃,“或者说,你、我、他,各自存在的意义。”
话题突然跳转到如此深奥的方向,木潸有些接不上话,只能习惯性转头求助地看向赵煜。
赵煜被她看得一愣,两秒后才想起他们二人似乎正在冷战。
提问的天狗却根本没有考虑到这两个孩子目前的情况,自顾自对木潸说道:“就比如你们兆族人,对于你们自己人而言,你们其实与普通人类无异,同样是骨折,木苒也需要人工治疗,你脸上的那处伤痕,也有快半个月了吧?竟然还没有好。”
木潸闻言,还滴着水的手忍不住往脸上的纱布处摸了摸。
“可对于普通人类而言,你们兆族人的存在实在具有惊天动地的意义。”天狗沉声说道:“先不说你们族人天生被赋予的代自然受过的责任,只说有些人类知道你们肉体可以治百病这一点,你们兆族人无端端便承受了多少年的磨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