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情绪不高，语气里并没有很明显的笑意，但雁山听得出来，他这话也没有要责怪自己多管闲事的意思。
但雁山还是连忙说道：“属下不是这个意思。”
但他其实是这个意思。
他没见过宋辞用今日这样的语气同林枝说过话，林枝走后，他也没有说要去哄她。
虽然宋辞才是他们的主子，但是这么多年下来，在雁山心里，林枝也是同等重要。
他们两人互相扶持着，一道走过了这么多难关，如今日子好不容易过得安稳了些，雁山怕，他俩共苦后，却反而无法同甘，原先感情这么好的兄妹俩，最终也会归于平凡，变得淡淡。
而且今日此事，他也不觉得真能分得出来到底是谁对谁错。
本就是话赶话，事赶事儿，才会演变至此，真要说的话，也该两人各打五十板。
但他担心宋辞也气得上头，真怪了林枝发脾气。
廊下迎风，宋辞背对着他，说话间唇边有淡淡的白雾溢出来。
他道：“是这个意思也没关系，你不必紧张，我又不会怪你。”
“放心吧，我没有生气。”他让雁山安心，“我怎么会生她的气？”
他是心疼，林枝这两日，为着他这伤提心吊胆，他都看在眼里，他实在不该妄为。
虽然他的本意也只是想要再陪她去看一次花灯。
宋辞收回视线，转过身，整个人身上就像是被笼罩上了一层晦涩的潮气。
他淡淡道：“进屋罢，待晚些，你去一趟东大街，帮我买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