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是去取药,而身后的小宫女果然多嘴,说遇见愉妃和令嫔,抱琴搀扶主子进门,才合上房门就听见主子冷笑,纯贵妃掸落残留在衣衫上的花瓣,将一片片娇艳鲜嫩踩在花盆底子下,恶狠狠地说:“皇上千挑万选,竟找了顶大绿帽子给自己戴,真是天大的笑话。”
抱琴本不想接话,却听主子喊她,阴森森地吩咐:“还是像从前那样,给我好好盯着翊坤宫的一举一动,这颗棋子可是我最后的王牌,如今更成了皇上的绿帽子。咱们不着急告诉皇上,等他把绿帽子严严实实戴上了,再劝他摘下不迟。”
那一日起,六宫的事以娴贵妃、愉妃和令嫔为中心,重新步入正轨,一面继续善后着大行皇后的丧仪,一面不疾不徐地如同十几年来一样,重新步入正轨。
愉妃和令嫔默契且能干,很快就让死气沉沉的皇宫里终于有了万物复苏的春意,但舒适温暖的气候眨眼就过去,等延禧宫里在庭院中支起凉棚时,红颜抱着佛儿站在门前吹风乘凉,不知不觉的,皇后已经离开好几个月,再大的悲伤再大的喜悦,在时间面前都是平等的。
熬过炎炎酷暑,甫入七月,针线房便来为令嫔娘娘和公主做秋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