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门打开了。
两个魁梧的男人走了进来。每人都只穿了一条羊毛短裤。其中一个人还在用毛巾飞快地擦身。他俩冲这两个逃犯点点头,看上去一点儿都不惊奇。
两个人里个头儿比较高的一个坐到椅子前面的长板凳上。他冲灵思风示意,开口说话了:“? ty? yur? tlh? sooteng? trunen?”
这可糟了。灵思风一直以为自己精通碟形世界西部的所有语种,可这是他头一次听见克鲁尔语,而且一个词儿都不明白。双花也听不懂,但他仍然往前迈了一步,深深地吸了口气。
光的速度,在围绕着碟形世界的魔法场里,会变得很慢,变得比不那么高级的宇宙里面的声速快不了多少。但尽管如此,光还是最快的东西,不过此时是个例外,它追不上灵思风的脑子。
一瞬间,他意识到双花打算试试他自己的那种古怪语言,大声、缓慢地说出他的家乡话。
灵思风的手肘向后使劲一捣,打得双花一口气没接上来。小矮子抬起头,一脸痛苦、惊讶的表情,灵思风趁机抓住他的视线,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脑子里同时想象着把对方的舌头拽出来,用一把想象中的大剪刀咔嚓一下剪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