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是放在以前的自己身上，琉璃还是比较可以理解的，毕竟当时已经在圈内混迹了十几年了。
无论是与自己合作的导演人脉，还是自己的专业水平，以及各大颁奖晚会颁发的奖杯，都是她累积出来的自身资源。
但这件事情绕回到姜琉璃身上，就不免要让她多想一层。
曾经空有一副美貌，而全无立身之本的年轻少女，宛如小儿持金过闹市，她不得不多一份警戒之心。
另一方面，倒不是她不相信张导和梁蔚的人品，而是她实在无法理解这件事背后的逻辑。
为什么张导会对着一个已经拍摄进度过半的剧组，在这个节骨眼儿上突然修改了剧本，并且还伴随着重要角色的新增呢？
这显然并不像任何一个专业的导演会做出来的事情。
琉璃觉得，任何一个普通导演估计都不会在这种关键时刻，做出这样冒险的决定，更别说是张导这样的导演界的大拿了。
所以，琉璃觉得她需要一个答案。
合上剧本，琉璃从正在笑眯眯看戏的梁蔚面前抓了一把瓜子，放到了一旁的小糖手里，然后给桌上的三人都提起茶壶续了杯茶水。
张导不说话，她也不说话。
梁蔚痞笑地看着她，她也笑眯眯地瞅了回去。
张导捋胡子，她就低下头给小糖递茶点。
半晌，梁蔚实在是憋不住，笑着对张导感叹，“行啦，您今天算是遇上对手了，二位可快别打哑谜了，咱快聊聊正事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