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废弃羊圈跟前,“独眼狼”将热合尔汗重重地往羊圈里一扔,然后骑上“赤豹”就跑。
热合尔汗手被绑着,嘴被堵着,站也站不起来,喊也喊不出来!急得没法,他挣扎着……挣扎着……慢慢地将嘴挨到土墙,狠蹭。几蹭几磨,“独眼狼”塞在他嘴里的臭袜子就蹭掉了。嘴有了空,就开始咬手上的那根布带。那根细布带也没扣得太死,没咬几下,就咬开了。热合尔汗扔掉布带,马上拿起挂在胸前的鹰笛使劲吹:“啾!啾!……”这种吹法,是告诉“赤豹”,别跑远了,把坏蛋摔掉!
灰濛濛的戈壁滩,将热合尔汗的鹰笛声,一直传到很远很远……太阳下山好一会了。
戈壁滩上笼罩上一层黑影,无限空旷!无限深远!
远处的天山雪峰看不清了。
“赤豹”难道没听到鹰笛吗?它跑到什么地方去了?难道不知道“独眼狼”是坏蛋吗?不!他相信,“赤豹”肯定不会跟坏蛋跑的,它肯定要反抗的。那么,“赤豹”一反抗,坏蛋会不会打伤它呢?热合尔汗越想心里越急,站到羊圈墙上,又吹。
“啾!啾!……”
吹了好一会,也没见“赤豹”的影子。
四野黑黢黢的,热合尔汗跳下墙来,不知该往哪走才能找到“赤豹”?也不知去乌鲁木齐的那条公路在哪边?是不是离公路很远了?怎么也看不到路上的车灯呢?热合尔汗没到过这个陌生的地方,天黑前,记得远远地看到南山脚下一片黑森森的松林,那黑松林里有没有野狼野猪呢?有没有熊眼瞎子呢?他小心地无目的有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