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那边很快回了信,顾南桑打开看了,仅有寥寥数语。
我平幽王府受先帝恩惠,自封王之初,便有任职罢免官员之权,只是如今方才开始用上。京城眼下不习惯,时日长了,便习惯了。
这两句话可谓是霸气侧漏,充满了睥睨天下,傲视京城的气势,那字体也是龙飞凤舞,端的是潇洒不羁,从容镇定之态。
顾南桑却有些慌乱地合上了信笺。
是周清萧的字。
她明明写了封面,是寄给周清猗的,不知为何会被周清萧看到。
她却不知道,那日周清萧离开之后,一路疾走到了王府,脚步就慢了下来,一时又气恼起自己来。最终只得告诉门房一声,若有顾家的信件,全部送到他的院子里去。
这才把周清猗的信件半路给截了下来。
顾南桑把那封信揉成一团,转念想想又觉得不对,拿火折子点了,焚烧在痰盂里。
王府不避讳是一回事,她家里可没什么权势,这些东西万万要避讳着。
坐了好一会,顾南桑又不由得咬牙,这个周清萧,真是处处算计人。
当年就不应该听他的话来幽州,眼下顾家和孟家已经开始扎根发展,政局又出了这些变动,想搬也不成了。京城方面可不会管这么多,但凡你在幽州,那就是站队平幽王府。
这样一想,愈发觉得心惊。
边境尚未安稳,国内又要搞事情,真的是内忧外患,如此下去,国家子民如何能安稳?京城到底是怎么想的?平幽王府又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