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识你的。”她点点头。
“哦,是吗?”
她是不是应该继续说是怎么认识的?说他很优秀、很有名气,大家都认识他?这么腻烦的话,他会乐意听才怪。
盛淮南好像贡献了一个开场白之后也没话可以讲了,不过看起来他没有觉得这种场面让人难受,更没有为了找话题而劳神,只是悠然地看着窗外,眼神里的闲适和刚刚洛枳的做作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那抹闲适突然刺痛了洛枳,这么多年隐隐的疼痛在这一刹那变得尖锐起来。自己到底要畏首畏尾到什么时候?
她放下杯子清清嗓子说:“高中的时候听说过你,不过很少见到。我和周围很多人都是这样子,知道人家的名字,但是从来不认识,名字和脸对不上。不过,你真的很有名气,走过路过的时候都会听到人家喊‘看,盛淮南’——所以我认识你。”
盛淮南笑了,露出好看的牙齿,说:“是啊,我也是这样。在同一所学校三年,无论如何都会混个脸熟,有时候甚至会因为某件事两个人就忽然说话了,比如在公交车上踩到对方的脚了,没有零钱了就朝看着眼熟的陌生同学借一点儿,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