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得很伤心,我呢,劝也劝不住。
任支书还是有威信,对着刘金香吼,你哭什么哭?哭能中用吗?我们走,让她在这哭去。
我又劝,大嫂,你就别哭了。钱,你拿着,麦颖不会有事的,嗯?说过,我们起身,准备走,这时,大妮回来了。
任支书说,这就是大妮。
大妮说,任爷爷,有事吗?
任支书说,你干妈被公安抓去了,听说是自首,派俺一家子的任庭长来看望你们,说你没有生活费了,送来。
大妮一听,眼眶湿漉漉的。
我赶紧说,大妮,不像外面传说的,你干妈是自首,为的是给你顾叔叔申冤。
大妮说,嗯,我知道。
我感到奇怪,问,你知道?
嗯,大妮说,干妈见到我了,对我说了。
我说,那好,你知道了就好,要是有什么困难,尽管找我,你知道吗?
嗯。
那我们走了,你要劝劝你妈,叫她别伤心。
嗯。
我们走了,刚过一条田冲,拐过弯子,后面有人喊,回头一看,是大妮。我站住了。任支书问,一家子的,是喊你的,不是茶杯忘了吧?
我说,我就没带茶杯。
大妮走到我跟前,跑得全身是汗,喘着粗气说,叔,我想跟你单独说件事情。
我说,你说吧?
大妮往任支书看,迟疑着,任支书见到了,说,你们说,我还有事先走。他走远了,大妮看看四周,又望山上看了一下,觉得四下没人,才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盒磁带,对我说,叔,我知道,你是妈的同学,妈说过。又掂着磁带说,这盒磁带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