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光皇帝端坐在龙椅上,御前太监高呼:“传都尔本等二十七人上殿!”
“传都尔本等二十七人上殿!”
“传都尔本等二十七人上殿!”
“传都尔本等二十七人上殿!”
……
声音一个接一个传下去,一直传到了乾清宫大门外。居然没有错传一个字,这也叫本事!
都尔本、僧格林沁等人齐刷刷地抬起头来,目光各有不同:有的充满了自信、有的含着恐惧、有的疑虑重重、有的坦然自若。这时候就看谁的心理素质好了!
二十七人被编成五组,编组时有意打乱了年龄、亲疏之次序,前四组每组五人,最后一组七人。同一组人并排跪在丹墀下,轮到谁时谁就起身上前两步,说同样的话。大致是自报姓名、出身、年龄,述说个人简历、特长。能说汉语的说汉语、能说满语的说满语,只能说蒙语的,由穆彰阿一旁翻译,因为道光皇帝听不懂蒙语。
也许是大殿里也很冷,也许是大多数人太紧张了,二十七个人中就有二十五人在发抖,站都站不稳。那两个不发抖的,一个是都尔本,一个是僧格林沁。
都尔本与僧格林沁正巧都在第四组,两人并排站着,他们显得很出众。都尔本比僧格林沁大两岁,个儿比僧格林沁高多了,只是他长得不够壮实,显得有些奸滑相。都尔本斜着眼看了僧格林沁几眼,心里想:穷台吉的儿子,你也有资格和我争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