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直身子,轻轻替她揉了一下腰:“疼吗?”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听得沈稚忍不住握住他的手,迎上他淡然的目光,担忧道:“你这几个晚上都没休息好,趁着宾客还未来,好好歇歇吧。”
江羡只怕在沧州的时候也没睡个安稳觉,回到京城,又去陛下跟前述职,身上还带着伤,再这么下去,只怕沈稚还没到,他倒先累垮了。
“不碍事。”江羡勉强笑了笑,“等这件事结束后,再好好休息也不迟。”
沈稚知道劝不动他,便也没再多劝。
人难受的时候也吃不下任何东西,江羡陪着沈稚用膳,吃的却比沈稚还要少。
沈稚倒是也吃不下啊,可为着肚子里的孩子,却不得不吃。
吃完了饭还得喝下一大碗药,等做完这一切,夫妻俩才去老夫人那边。
尽管老夫人跟老侯爷死前都还在怄气,可这丝毫不影响老夫人为他的离去而伤心落泪。
沈稚去时,才看见老夫人红肿的一双眼,显然是哭过。
她又交代了一些葬礼的事宜,其余的,便都交给江绍跟江羡去办了。
如今老侯爷一去,家中的顶梁柱便换成了他们兄弟二人。
到下午时,已陆陆续续有人来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