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原本已经走了的几位贵妇人藏掖在拐角处,地处远听不清亭中对话,只看到沈侧妃与晏晗开始还笑盈盈的融洽模样,眼下不过两三句话,沈侧妃神情愠怒,晏晗惧怕跪倒在地,剑拔弩张的样子实在是有些吓人。
一位中郎将的夫人疑惑道:“沈侧妃是怎么了?方才虽然不怎么理会晏夫人,怎地咱们刚走,就如此紧张?”
连夫人神情有异,只笑容悄然勾起,瞬间又恢复原样道:“也不知是不是与前些日子五军营里发生的事有关,我只是听我小儿说过两句,整个盛京的人都知道三皇子与宁阳候二公子的关系匪浅,当时我只当是小儿胡说,今日见此情形,才知我儿并非胡言乱语。”
她这话明显勾起了另外几位的兴致,都好奇着催促连夫人赶紧说来听听。
连夫人也不藏着掖着,只压低了些声音道:“说起此事,还与废太子有些关系,当初废太子倒台被废时,他的好些部下都联名呈书给陛下以求陛下宽恕,可陛下的怒火哪里是这些人能平息的?当即斩首了几个出头的,那些人便如黄雀散尽,再也不敢胡言乱语了。可这些本就是从犯之罪的人好些也都是英才,如何能全部都下狱砍头?必然还是要好生安抚以做正用,三殿下是个贤王,他不忍这些人因为从前拥护废太子的关系被人贬低白眼,与陛下请书将他们安置到五军营或是六部,再不然就是外放,如此一来,即便是废太子离去,他们有个好去处,众心安稳也就不会再生事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