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隔了一层衣料,还动不动有椅子摩擦地板的杂音,不过有声音就好。我一边吃鲜虾云吞,忽然想到,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俩的对话变得这么小心翼翼?!
或许是……当初我不该赌气向他表白吧?
又是一阵漫长的杂音,那个时候我去了卫生间冷静……那么沈钦隽是在和谁说话?大约是我不在的时候,他打电话的声音被录了下来,我下意识地去摁暂停键,总觉得这样窥探别人的隐私不大好。只是鼠标轻击的那一刻,我忽然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他说的那句话并不如何清晰,我只疑心自己听错了,于是拉回了数秒,仔仔细细的,又听了一遍。
他的声音在耳麦里显得低沉而清冷,我只听清了其中的几个关键字,可是刹那间如坠冰窟。
盛海福利院——
那是我长大的地方,默默无闻,在很远的城市。
我真的不认为,它会同沈钦隽有丝毫的关系。
可他在电话里说:“……盛海福利院那边,赞助人的名单你去处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