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先一饮而尽,范昀瑾却没有举杯,一直盯着阿思看,“我怎么觉着,你好似变了一个人似得。”
变了一个人?
阿思笑。
“夫君说笑了,妾身一直都是这性子,旁人对我好一分,我便还其十分;旁人对我坏一分,我也还其十分。”
就算她变了,那也是因为她身边的人,先变了。
范昀瑾眉心更沉,“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年三十那夜,夫君送芸姑娘回屋之后一直待到后半夜才离去,对吗?”
闻言,范昀瑾的脸色瞬间一僵,忍着肩胛的疼痛起身,一把抓住阿思的手臂,“你听我解释,那夜我只是在她床边守着,并未有任何逾越之举。”
“夫君可觉得妾身这身喜袍,稍紧了些?”阿思并不接范昀瑾的话,对于他的解释更是罔若未闻。
范昀瑾低头,看了眼阿思的腰间,脸色越发尴尬,“那,那些人做事也太不讲究了,量好的尺寸,竟还做小了!回头我定要严惩他们!”
见状,阿思不由的一笑,抬手抚上范昀瑾的脸颊,“夫君不必如此惊慌,妾身手中并无真凭实据,你怎么说,妾身便怎么信。”
“阿思……我……”
“夫君受了伤,还是早些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