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奎手上的力气很大,手指还不断在颤抖。我重新坐到位置上,从他放在桌上的烟盒里抽出一支烟。魏忠奎马上拿出火机替我点上。魏忠奎的举动,让我觉得他没做戏,是真遇到事了。人就是这样,平时都是人模狗样的,遇到事,从森林里带出的嗜血和谄媚的基因就启动了。
为了母亲,我可以把钱还给魏忠奎,事实上我也没有其他办法可行。这笔钱我现在已经动用了,如果魏忠奎知道,我想我也该有销赃犯罪的嫌疑。我对魏忠奎说,魏叔,我可以还钱给你。不过要等几天。魏忠奎说,要等多久?我想了想说,最多一周。魏忠奎说,你该不是把钱花光,想跑路吧?我说,魏叔,动点脑子吧。我要是真把钱花光了,还能跑来见你?你在北京再玩几天,到时候我电话通知你。
离开魏忠奎,我马上回家打开电脑。甜橙期货价格在加速下行。我的心安稳了。我想再等两天,无论是否达到目标,我都卖出合约。就当是借魏忠奎这笔钱赚了一笔。合约卖出后,我把挣的钱拿出一部分,也该可以在巴洛卡建一所小学,实在不行,就建一所幼儿园。我心里虽这样想,可着实被魏忠奎恶心了。我为母亲感到悲伤,她竟然以为这个男人是爱她的,每次见面还戴上那枚戒指。我在想,魏忠奎看到这枚戒指,心里该是如何取笑母亲呢。我暗暗下决心,我要羞辱魏忠奎,要他像狗一样摇尾乞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