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云鹏听罢,却依旧阴沉着脸,“要改你们改去,反正我不改!不能打人的架子,还叫什么拳?”
兆鹰赶忙笑道,“爷爷,爹,时候也不早了,您们还是早点歇着吧!”
“急什么,还有件事没腾出嘴来说呢!”杨云鹏冷冷地道,“我刚才跟你爷爷商议过,准备过些天回老家过年时,给你定下一门亲事。”
兆鹰没想到他突然提出这事,脸皮不由得一烫,不知该怎么接口了。杨云鹏道:“女方就是福良皮货铺老陈家那闺女,大名叫什么来着……?”他死凝着眉头,偏偏就是记不起来,便拿眼去瞧兆鹰。
兆鹰没法子,只好替他说出来,“桂——芳!”
“对,就是这名儿!”
那陈桂芳今年比兆鹰还要大一岁,长相也是一个普通,又没读过什么书,只因跟兆鹰的娘挂着点亲,故而逢年过节还有走动。兆鹰每次见她,都唤一声姐,她就还一声弟,每回也就应答这几个字。
兆鹰对她,没有好感也没有恶感,也从来没萌生过什么想法。今天猛听父亲说起,心里头不禁一阵腻味,这桂芳跟自己啥也谈不来,娶到家里,还不等于娶回了一根木头?凑在一起过活该有多寡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