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夜飞雪辛苦支撑的精神世界在每次被承哲用野蛮的手段摧毁得支离破碎之后,她总是凭着而翼安王的那一翻话,凭借着一个微弱的希望,凭借着一个可能的信念,再顽强地重建起来。
到了后来,夜飞雪的体力严重透支,于是她在想,再也不能这样下去了,不管她有多不甘心,多不情愿,她都必需要装模作样地向他投降,乞求他怜惜她。不管她现在有多恨他,她都必需要装出一幅被他征服了的模样来迷惑他,否则,她怕她熬不到翼安王前来解救她的那一天了。
这天晚上,跟往常一样,他们激烈地争斗着,在把彼此都弄得精疲力竭的倒下之后,夜飞雪突然轻声问道:“是不是我们一直要这样继续下去?”这是这三天来,夜飞雪第一次用理智跟承哲说话。
空气中到处都透着她和他身上的糜烂气息,昭示着她和他之间激烈一切。承哲紧紧抱着她,略沙哑的声音喘着粗气在她耳边响起:“飞雪,这是你自找的!为什么你非要拒绝朕,非要反抗朕?为什么你看着朕的时候,脸上非要有那么一股子豁出性命不顾一切的表情?你还记不记朕当年在隐龙山庄的那匹宝马追风?当年把它买来的时候,无论朕用多好的燕麦多甜的白糖喂它,它就是不肯让朕靠近它,不肯让朕骑上去。它越是如此,朕就越是想驯服它!于是朕便起了一股子的倔强脾气,翻上它的马背,一只手伸入它的颈底下,双臂环抱,运起劲勒它的脖子,一只手拿着鞭子,使命抽打它。一开始,它有如发疯中魔般又跳又叫,翻腾跳跃,但它闹腾得起越凶,朕勒它的脖子就勒得越紧,鞭子也打得越重。最后,追风呼气不得,窒息难当,浑身是伤,这才知道害怕,它跪在地上不再反抗,认了朕为它的主人。所以,飞雪,朕要像驯服追风一样的驯服你,朕要磨平你身上的那股子锐气,挫平你身上的棱角,朕要把你训得服服帖帖,朕要征服你,朕要你从此之后,向这宫里的其他女人一样屈服于朕,倾心于朕,并且只对朕唯命是从,绝不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