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景明道:“是,人数约莫五万余人,这已是他们的极限。”
“噢。”朱橚笑了笑,道:“却不知这是何故?”
徐景明不敢瞒他,因为他知道,朝廷在谅山军中,或者说是说在其他地方,有没有细作,自己说任何一句谎言,都可能招致极为可怕的后果,他没有迟疑,直截了当道:“谅山贼的战力虽然强大,可是所需补给却也是极多,为供应这五万人,谅山贼所要动员的粮船已是达到了极限,再多,可就供应不上了,即便人数增加一倍,这战力也难有显著提升。”
“下官曾练过新军,又见识过谅山贼,有些浅见却不知当说不当说。”
朱橚的眼睛炯炯有神的看着徐景明,道:“你继续说下去,无妨。”
徐景明道:“谅山军与新军虽然大致差不多,所用的,也都是火器,却又有显著的不同,咱们的优势固然可以喜滋滋的说是所费极少,可是以下官愚见,只怕正因为如此,反而及不上谅山军。这其中最重要的是朝廷重文抑武,而谅山贼呢,则是以武人为荣,下官并非是说咱们朝廷错了,只是非常之时,往往谅山贼士气更高一些。”
朱橚颌首点头道:“你说的有道理,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这话没有错,不过,这是历朝历代的规矩,积习难改,纵是有回天之术,只怕也难以扭转乾坤,这确实是谅山贼的厉害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