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等上级调查后才发现,周伏城的家里除了一个还不满两岁的儿子,竟然再也没有其他的亲人了。
最后是周久安在烈士墓园选了个位置,将他葬在此处。
放下白菊,周久安在墓碑前坐了下来,抬手擦拭碑上周伏城的照片。
照片也是周久安选的,周伏城不爱照相,他找遍了他的私人物品也没找到一张照片,最后去了一趟周伏城的老家,找到了拍周伏城交给他的那张合照的照相馆,裁下来作为周伏城的遗照。
“队长,”周久安眼神沉痛,“好久不见。”
这么多年过去,他还是习惯叫周伏城队长。
照片上的周伏城薄唇紧抿,神色肃穆。
他是个严肃的男人,周久安认识他两年,基本没见他笑过。
“以前咱们哥俩总爱在这个点聊天,所以我每次都挑这个时间来,你可别嫌我烦。”周久安边说边拔掉墓园四周的杂草。
尽管管理员每天都会清理得干干净净。
“队长,今年我没带嘉屿来,”周久安自说自话,“你儿子比你还聪明,我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两岁以前发生的事情,如果不记得,我想等他大些再告诉他真相。”
“对了,嘉屿上小学了,他是个很乖的孩子,基本不用我操心,你在那边放心。”
周久安像以前的每一年那样和周伏城说了许多事情,到最后,他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夜露深重,N市昼夜温差大,墓园又修在山上,入夜风大,周久安的外套被吹得猎猎作响。